leefeng
2021/4/15 04:34 
本帖最後由 leefeng 於 2021/4/15 04:35 編輯

反基督 The AntiChrist
陳君華 譯
http://www.douban.com/note/71048978/ 
尼采《反基督》(陳君華 譯) OCR

反基督
https://www.psychspace.com/exist/doc/1888anti.htm



基督教這種隱秘的蠕蟲,在深夜,偷偷地爬到每一個人身上,吸乾了每個人身上追求真實事物的嚴肅性和追求現實性的一般本能。
這個怯懦的、陰毒的、膩心的傢伙,一步一步地異化了羅馬帝國這龐大的建築的“心靈”,——特別是異化了那種非常有價值的、那種陽剛而高貴的天性,這種天性本來在羅馬人那裡,是感覺到自己的內容,自己的嚴肅性和自己的驕傲的。
基督教的這種自負而卑劣的本性,秘密的集會,陰鬱的概念,比如地獄,比如無辜的犧牲品,比如吸血鬼的聯盟,尤其是那慢慢煽起的複仇之火,那賤民的複仇之火— —所有這一切成為了羅馬的主宰。


伊壁鳩魯早就曾經對基督教的這些史前形態進行過宣戰。為了理解伊壁鳩魯所抵抗的東西,人們可以讀一下盧克萊修的書,就會知道。並不是異教,而是“基督教”敗壞了心靈,基督教敗壞心靈的工具是“罪”、“罰”以及“不朽”這些概念。伊壁鳩魯反對地下的禮拜,反對徹頭徹尾的秘密的基督教,並在當時就宣稱拒絕不朽乃是真正的“拯救”。
  
  伊壁鳩魯或許是勝利了,每一個羅馬帝國中值得尊敬的人都成了伊壁鳩魯的信徒。


可是,隨後保羅又出現了。保羅,這個仇恨的天才,這個仇恨肉體,仇恨羅馬,仇恨“世界”的賤民,這個猶太人,這個傑出的“永恆的”猶太人……他考慮的是,人們如何利用這些猶太教以外的、當時還是一個小教派的基督教運動以點燃“世界大火”,人們如何用“十字架上的上帝”這個像徵來把羅馬帝國中的所有低等社會的人、所有正在密謀反叛的人以及所有無政府主義者的後繼者們凝聚在一起,團結成一股巨大的勢力。


“拯救源於猶太人。”——基督教成為了一種超出所有地下的禮拜儀式的範式,它不僅超出比如埃及主神的儀式,祭禮“偉大母親”的儀式以及波斯太陽神的儀式,而且還把它們有機地綜合在了一起。


保羅的天才正是體現在他的這種洞見之中。他的本能在這方面是如此的堅定不移,以至於他毫不留情地以源於真理的暴力把那些賤民的宗教為之狂熱的觀念糅合在他所發明的“救世主”的口號中。


不僅如此,他還從“救世主”這個口號中製造出了某種東西,即使波斯太陽神的牧師們也能理解這些東西。 ……在大馬士革的時候,他認識到,為了能夠貶低“世界”的價值,他需要不朽的信仰;同時,他還認識到,“地獄”概念必須要統治羅馬,人們必須要用“彼岸”來殺死生命……虛無主義和基督徒是一致的,而且不僅僅是一致的……


“在上帝之前一切靈魂的平等”這個虛設,不過是所有心靈卑賤者怨恨的藉口。這個虛設甚至還成了思想的火藥,正是這種思想的炸藥最後導致了革命、現代觀念和整個社會秩序的墮落原則。這種思想的炸藥就是基督教的炸藥。 ……這就是基督教的“博愛的”福音!要從人性之中培養出一種自相矛盾,一種自我褻瀆的技術,培養出一種不惜任何代價說謊的意志,一種悔恨,一種對所有良好而誠實的本能的輕視! ——在我看來,這就是基督教所謂的福音!

  寄生性是基督教教會惟一的實踐;它用它自己貧乏而“神聖”的觀念,吸乾了所有的血和愛。吸乾了所有生命的希望;來世(das Jeseits)是否定一切實在的意志,十字架是迄今為止所有最低賤的密謀的識別標誌,這場密謀所反對是健全、美好、一切證明為良好的東西、勇氣、精神、靈魂的仁慈,也就是說,這場密謀所反對的乃是生命本身。 ……

  只要有牆的地方,我就要在所有的牆上,寫上我對基督教的這些永恆的控訴,——我擁有甚至可以使瞎子都看得到的文字。

我把基督教看做是一場巨大災難,一次巨大的最內在的墮落,一種巨大的仇恨本能,對於這種仇恨本能來說,所有的手段都還不夠毒,不夠隱秘,不夠卑鄙,不夠小巧。


我把基督教看做是人類一個永恆的污跡。

  過去,人們總是認為紀元乃是起始於這個災難開始的兇日,起始於基督教誕生的那一天!為什麼不在基督教的末日之後開始計算紀元呢?為什麼不從今天開始計算紀元? ——重估一切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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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者
2021/4/16 02:23 
我把基督教看做是一場巨大災難,一次巨大的最內在的墮落,一種巨大的仇恨本能
leefeng 發表於 2021/4/15 0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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