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兒
2010/7/20 20:04 
建造業總工會舉行“魯班奬技能賽”,皆因魯班乃古之巧匠。怎樣才算“巧”?班固指出:伯牙、師曠的聽覺巧,能“清耳於管弦”;離婁眼利, “眇目於毫分”;“逢蒙絕技於弧矢;而般輸榷巧於斧斤”。般輸就是魯班,他擅長於斧鑿的技藝。

    “魯班奬”可以說是“班門弄斧”。歐陽修在他《與梅聖兪書》說:“班門弄斧,可笑可笑。”他的“可笑”,大概是這位自號“醉翁”的飮多兩杯了。

    弄斧不在班門,難道要走進密室閉關而弄?班門,比作學校;班,就是老師。在老師面前做功課,在師傅面前執斧鑿開工有個好處:錯了,有人指正;某些竅門未過關,師傅提點、敎路。所以“班門弄斧”是學習的最好機會,但必須有勇氣,起碼能忍受得歐陽修那“可笑”的笑聲。

    “班門弄斧”,表面看來是個貶義之辭,暗諷不自量力。平心而論,是拜師學藝而已。在老師面前做功課,在師傅面前幹活,沒有甚麼不妥。明乎此,可以處之泰然。有人沒有書讀,也有人讀書不成,這不等於無路可走。在每一個人面前都有一條康莊大道,直通“班門”。老一輩的人說:“一技可傍身”。學得一技之長,終身受用。假如學的又不只一技,十八般武藝件件皆能,成為一個雜家,闖蕩江湖,應是無往不利。校園、班門,看似兩條路,卻是異途同歸的。前者重理論,後者重實踐,相輔相成。徘徊校外的朋友們,何妨走向 “班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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