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了,我愛你們 |
日期: 2020-02-17 |
作者: 趙宇 | 來源: 本網見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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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在一個新教家庭長大,那時候,我跟著家裡人一起去聚會點、主日學,也聽過一些聖經故事和講道,還跟著學唱一些歌曲,但是後來,一切都改變了。 我所在的是一個縣城的完全中學,小學前面是學前班,後面是初中,我是一直在同一所學校讀完的。因為那所學校便宜,當然教學質量也就不太好了,家裡也沒有給補課的,不過好在有一點,我學習還算可以。但是那種學校,普遍校園欺凌嚴重,而到了家裡,家長又是基督徒,常常只要求我忍讓,我甚至覺得自己道德很高尚。現在想想,不過是不敢反擊罷了。還因為這些破事情,鬧得現在抑鬱症。因為受到了欺負,家裡還不幫我,以前如同惡性循環。 到了高中,我考上了全縣最好的省重點,還參加了理科的奧賽,那時候,我逐漸接觸到了改革宗神學,具體原因倒是純粹是巧合,不過那卻開啟了我不斷改宗的道路。因為改革宗,我覺得原來的家裡人的基要+靈恩派是異端,而且覺得他們反智嚴重,並且改革宗更強調聖經原文,這才是真正符合歷史的。但是後來,我到了大學,我才知道,其實天主教才更符合古老的西方文化,才是巴黎聖母院那種神秘的教會。而畢業後,我又慕道過東正教,瞭解到了更深的教會史。但是,懷疑論也從此開始。因為我發現,天主教與東正教之間,最初的政治鬥爭的血腥,以及他們對於一性論派的反對和一性論的反抗。我意識到教會史的殘酷。 直到後來,我意識到一件事:不斷改宗,卻一直陷入懷疑論中,而信徒為何如此反智?我開始關注了哲學、文獻學,好在我大學期間是文科的,我很容易讀懂了這些書,我才意識到,宗教作為信仰文化,與哲學作為解釋體系是不一樣的,哲學講究追求本質,強調實事求是,宗教則不是。 我憑著自己的語言學習能力,學了一些外語,然後開始研究古蘭、聖訓、聖經,從文獻學角度分析。最後,我認為,科學主義雖然有機械唯物主義的嫌疑,但他們最符合求真的需要。哲學家本身也不是求信,而是求善,是為了解決不斷到來的問題才存在他們。我覺得,是時候和教會的家人們說再見了。退一萬步,我雖然相信存在至高的非物質的神明,他也不應該是宗教裡面描述的那樣,讓自己成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為所欲為的統治者,而應當是物理規律的立法者。 我覺得是時候選擇離開了,我也刪除了一部分信徒的聯繫方式,當然,我依然愛著你們,愛著教會,我希望你們能夠成為社會的道德楷模,成為有貢獻於社會的人,成為有科學知識和文化的人。 回過頭來,我家裡面普遍是不同意我不信的,沒辦法,我只好選擇了一份經常加班的工作,避開去教堂。而且家裡面總是吵架,我甚至覺得他們對我的那種「愛」簡直是綁架。我沒辦法,簡直無奈了。當然,我知道,如果那個我心目中的作為物理規律立法者的上帝能理解我,那麼或許那些基督徒反而要為他們自己的反智主義負責,因為他們不尊重科學就是對上帝的褻瀆。 上帝啊,雖然我不是基督徒,也不是穆斯林,但我今天向你祈禱,求你將普遍的科學規律賜給每個人,讓他們在科學中認識你,成為一名有科學素養的人。但是我知道,這不應該由上帝你去做,而是應該由每個科普工作者去做。 本文章不建議放在書裡面,我不想讓它被刊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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