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神嗎? |
日期: 2006-11-23 |
作者: 解放軍/傑夫 | 來源: 解放軍的生活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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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神嗎?我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從小我就是個基督徒,為了教會的主日崇拜有糖吃,而進入了教會。許多小朋友在參加完聚會之後,手上都會分到一把糖果,把糖果放進嘴裡,那是最開心的一刻,我不知道神是什麼,我只知道有人會給我糖吃,這是我進教會最初的原因。後來搬家,搬了許多的地方,卻始終沒有脫離教會,因為在那裡可以交到許多的朋友,他們會很關心我。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離開了家,父親為了養家照顧我們三個小孩,常常不在家,所以我去教會也是因為那裡好像可以分享到許多的關愛。牧師在作禮拜的時候常常告訴我們:『神愛世人。甚至將它的獨生子賜給我們,叫一切信祂的,不至滅亡,反得永生。』當時才國中一二年級,還是不清楚神為什麼要愛世人?祂跟我們無緣無故的,為什麼要愛我們。什麼是滅亡?什麼是永生?我依稀記得當時心中總有個疑問:上帝的兒子是耶穌,祂是猶太人,就是現在的以色列人,它是外國人的神,為什麼祂會漂洋過海來關心我們這群幾千公里遠的人們? 我們在教會常常讀經,可是聖經裡面許多的話在當時都只能似懂非懂,我知道耶穌是個有特異功能的人,因為祂是耶和華的兒子,所以祂當然可以成為神。神,就是可以擁有神蹟的人,祂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祂可以走在海上,訓斥狂風巨浪,驅離驟風暴雨,祂可以用手觸摸病患,叫許多重殘不能走路的人恢復健康,甚至讓一個死去的女孩復活,這樣的神蹟讓我敬畏,也讓我覺得我所信仰的宗教很偉大,因為耶穌只要說一句話,就可以出現奇蹟了。可是兩千年前,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之後,從此就沒有神蹟了。而除了神蹟之外,聖經裡出現的許多戒律,卻是我最不喜歡,那些話語總讓我覺得壓力好重。彷彿要到祂的國度裡,你就必須遵守那些規範,否則你就會被打進殘酷的地獄裡面去。這種說法讓我既害怕又不敢反抗。而且我覺得一個再優秀的凡人,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天堂的門,因為若是依照聖經裡的標準,只要是世間的人,是沒有一個人能有資格進去天堂的門。 我讀高二那年,父親出了車禍,造成下半身癱瘓,必須長期臥病在床,為了減輕家計,我報考了軍校,也順利的就讀陸軍官校。在官校嚴格的軍事教育下,我仍然沒有忘記要常常禱告,有時在飯前低頭禱告完畢之後,抬起頭來會發現我餐盤裡的某隻雞腿或某塊肉不見了,同學喜歡開我玩笑,在我低頭禱告的時候,常常會偷偷的把我的食物藏起來,我也不以為意,就在這樣的禱告聲中我度過了兩年的官校生活,但是我不常讀經,也不常上教會,因為心裡總是隱隱覺得,真要照著聖經裡面許多的戒律過日子,我只會越來越痛苦,我永遠上不了天堂。是的,戒律。 許多宗教總是定下了許多的戒律,要人們遵守,你若是不能遵著這些戒律,你就無法超脫生命的桎梏,你上不了天堂,地獄正在前方等著你。 然而不論回教、基督教、天主教、佛教乃至大部分的信仰,都不約而同立了許許多多的戒律的框框,要你遵行著,否則你死後或是來生將淪落地獄或是成為豬狗畜生,這種因果報應、天堂地獄的威脅能夠讓人心生畏懼,然而人就可以因為這些威脅利誘而真正改變他們找到善的意念了嗎? 另外一種使人接受信仰的方式就是灌輸錯誤的迷思,我在一本介紹印度的書裡看見,許多的印度人相信,只要你到恆河沐浴一次,就可以洗脫你身上的罪惡,死後若是能夠將骨灰灑在恆河裡面,你將在轉世時可以獲得更好的靈魂甚至脫離永世的輪迴,進入不生不死的境界。 後來我想通了,在我離開軍校的那一天,我也離開了基督教,因為我一直存疑「原罪」這種論述,為什麼人生下來就必須背負著罪業,這是沒有道理的。規定只能約束人們的行為,卻不能改變內心的意念。可惜的是,許多宗教把原來立義很好的經文加諸了人們自己的定義,而扭曲了宗教原本該有的意義。若是宗教或是信仰變成只是一種行為的規範與箝制的話,我想創立這些宗教的偉大宗師們將會感到非常的難過吧! 我是相信神的,基本上應該說我相信造物主。你看看這個世界,有它自然依循的常理,我們眼前出現的一切都是奇蹟,日月星辰、生死枯榮,所有的一花一草,一石一物,怎麼可能白白的憑空出現啊,大至整個宇宙,小到一個分子,這是誰創造出來的,祂的存在只能用某一種宗教的定義就涵蓋了嗎?所以要我去相信某個宗教裡所定義出來的神,我就覺得無法接受了。 最近我跟一位信仰基督教的同事討論,我問他你相信神嗎?為什麼你相信耶和華是你唯一的神?他給了我兩個答案。第一是神蹟。她的媽媽原本是一個虔誠的道教徒,他勸他的媽媽跟他一起上教會,希望耶和華可以成為她唯一的主,他的媽媽說可以,但是要照她的規矩來,那就是『擲茭』,若是連擲三次都出現聖茭,那她就去教會作禮拜,若是笑茭,那她還是信她的道教。結果不只三次而是連擲了七次的茭都是聖茭,他跟他媽媽都被嚇到了,理所當然的他媽媽就跟他上教會作禮拜,成了虔誠的基督徒。另一個答案他說他相信:『凡是信上帝的人都是被撿選的,也就是說你會不會信上帝,能不能進天堂,上帝早就撿選好了!』這個論點太宿命或是太武斷了,有著非常矛盾的說法。但是我不想質疑他,不管他的論述我是否可以接受,但是我敬佩他服侍上帝的信心。在他跟我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我看見他眼裡的堅定。 然而某種機緣之下,加上年紀的增長,我開始尋求一種真意,我開始看聖經了,但這並不表示我就會因此而相信耶和華或是耶穌成為我所相信的神,我喜歡聖經是因為裡面所講述的東西越來越有意義。那個年輕時候我所不太願意接觸的道理,卻成為我現在很感興趣的東西。 雖然我相信世上有造物主的存在,然而要我用某一種宗教的方式去信仰一個神,始終讓我保持著高度懷疑的態度。相信跟我持有這種態度的人大有人在。 這幾天我正埋首一位知名美國作家所寫的一本書,他是達文西密碼的作者:丹.布朗先生所寫的新作「天使&魔鬼」,想不到我心裡面的疑問竟然也同樣的出現在這本宗教、驚悚、推理小說裡,為了讓我所思考的內容可以有著比較精確的說法,我必須引用這本書裡的內容,故事大綱我用簡短的方式敘述一下。 一位美國的宗教符號學者羅柏蘭登被全世界最大的科學研究機構--瑞士的「歐洲核子研究中心」的院長找去,因為有一位資深的研究員被一個叫做「光明會」的反天主教的組織殺害了,並且在那位老研究員身上烙印了一個古老的光明會標記,他們相信以羅柏對宗教符號學的精闢研究,可以幫他們找出事件發生的始末。不僅如此,光明會還偷走了一個可以改變將來世界能源的一項重大發明--反物質,這個反物質只要四分之一公克就能產生五千公噸TNT的能量,爆炸威力會造成相當半徑半哩以上的巨大隕石坑。光明會是個很古老的組織,他們反對教廷用各種迫害的方式阻礙科學的發展,所以他們集結了許多優秀的科學家,要採取各種方式與教廷抗衡,於是許多成員漸漸的滲透到天主教的內部組織裡去,他們也擁有大量的金錢與人才,他們相信終有一天科學是可以打敗聖經裡的那些無稽之談。 可是後來光明會已經消聲匿跡了好幾十年,世人都認為這個組織應該早已不復存在了。想不到卻在這個重大發明還未公諸於世之前,光明會卻在此時展開了行動,不僅僅偷走了反物質,更揚言要殺害可能成為下任教宗候選人的四位樞機主教,因為這一天剛好是天主教最重要的儀式──選出下一屆的新任教宗。更可怕的是那罐反物質被藏在梵蒂岡的某個不知名的角落,只要反物質與任何物質接觸之後,梵蒂岡所有重要的龐大資產將全數毀滅,這是天主教的浩劫,也是人類文化資產的重大浩劫。而維持反物質與物質隔離的電力儲存系統正在倒數計時中,在四個小時之內,羅柏蘭登要與被害科學家的養女維多利亞一同找出反物質,讓梵蒂岡能平安脫險,還要破解光明會的密碼,找出即將被殺害的四位樞機主教的藏身地點,內容精彩刺激,教人不忍離卷。然而讓我最感到訝異的是,作者對科學與宗教的解釋,才是最令人喝采的精華所在。 裡面描寫了某幾段對話,讓我印象深刻。以下是其中的一段: 維多利亞問蘭登:『你相信神嗎?』 蘭登說:『這個嘛,沒這麼簡單。要信仰就得大膽無忌地相信,理性上相信種種奇蹟──純潔受孕和神的介入。還有種種行為準則,聖經、古蘭經、佛經……全都有類似的要求──以及類似的懲罰。這些聖書宣稱,如果我不依某種特定的規範,我就會下地獄。我無法想像會有一個如此行事的神。』 『蘭登先生,我沒問你是否相信別人所談論的神。我問的是你相不相信神。兩者之間是不一樣的。聖書是故事……是人類想要了解自己對意義的需求,其中的種種傳說和歷史。我並沒有要求你轉述對文獻的看法。我問的是你相不相信神。當你躺在星空下,是否感受到神性?你是否從內心深處感覺到你正在仰望神的巧手作品?』 蘭登想了好一會兒反問她。『你身為一個科學家,令尊又是天主教神父,你對宗教有什麼看法?』 維多利亞:『宗教就像語言或穿著。我們很自然會傾向於那些從小耳濡目染的常規。不過最終,我們都證明了同樣一件事,那就是生命是有意義的,我們都對於創造我們的力量心存感激。』 蘭登很好奇。『所以妳的意思是,你會成為基督徒或是穆斯林,就看你是出生在哪裡?』 『這不是很明顯嗎?看看全世界的宗教是怎麼傳播的。』 蘭登繼續問:『所以宗教是隨機的?』 『不。宗教是具有普世性的。我們以某種特定方式來解釋宗教,那是太武斷了。……但最終,我們都只不過是在追求真理,比我們自身更重要、更偉大的真理。』 『那神呢?』他問。『你相信神嗎?』 維多利亞沉默了許久。『科學告訴我,神必定存在。我的理智告訴我,我永遠不會了解神。我的心卻告訴我,我不想了解。』 當故事發展到後來,光明會的殺手成功的殺害了兩位樞機主教,教廷的年輕總庫司(教宗過世後依照律法必須由教宗秘書總庫司暫代教宗職務,任期直到正式選出新任教宗為止)必須被迫停止正在舉行的閉門會議(既由全世界各國的樞機主教在聖彼得教堂投票選舉新任教宗,教會大門關上之後,必須等到真正教宗選出為止,才能打開。)總庫司史無前例的打開了教會的大門,向現場所有主教解釋目前梵蒂岡正處於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一顆威力非凡的反物質炸彈、四位失蹤的樞機主教已有兩位被殘酷的殺害,另外兩位行蹤不明,為了所有主教及人員的安全,必須停止閉門會議,緊急撤離梵蒂岡所做出不得已的舉動,以下是總庫司對著所有主教與英國國家廣播公司(BBC)所做的全球性演說內容(當我看完這段演說之後,我的眼睛滿溢著淚水): 『我要告訴光明會,』總庫司他說『還有科學家們,』他停頓了一下。『你們已經打贏這場戰爭了。』 『車輪已經轉動很久了,你們的勝利已經勢不可擋了,這一刻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楚無疑。科學就是新的上帝。』 「他在說什麼啊!」莫塔提(教宗選舉委員長)心想。「他瘋了嗎?全世界都會聽到這些話啊!」 『醫學、電子通訊、太空旅行、基因複製……我們現在告訴小孩的奇蹟就是這些。我們認為這些奇蹟證明了科學將會帶給我們種種答案。純潔受孕、荊棘著火卻未焚毀,以及海水分開,這些古老的故事都不在重要了。科學贏了這場戰役,我們認輸了。』 教堂響起一片困惑又不知所錯的窸唆聲。 『但是科學的勝利,』總庫司說道,聲音更有力了。『卻讓我們每個人都付出代價。而且是沉痛的代價。』 一片靜默。 『科學可能減少了疾病和勞苦所帶來的不幸,提供了大量的小機器讓我們生活更加方便、有娛樂性;但科學也留下了一個沒有奇蹟的世界。我們的日落美景淪落為一大堆波長與頻率,錯綜複雜的宇宙被解析為各種數學方程式。就連我們人類的自我價值,也被摧毀了。科學宣稱地球及其居民是大架構底下毫無意義的小微粒,只是一個宇宙的偶發事件。』他停了一下。 『就連那些保證要讓我們結合在一起的科技,都只是讓我們更分離而已。現在我們可以透過電子設備聯絡全球,卻覺得全然孤立。我們不斷面對暴力、分歧、破裂和背叛。多疑變成了美德,憤世譏嘲和要求提出證據變成了開明思想。人類現在的沮喪和挫敗感已經超越以往人類歷史的任何時期,這點還會有人覺得奇怪嗎?有任何事物是科學界奉為神聖的嗎?科學探測我們未出生的胎兒以尋求答案。科學甚至假設可以重組我們自己的DNA。為了追求意義,科學把上帝的世界打碎成越來越小的碎片……卻只發現了更多的問題。』 總庫司的聲音裡融合了強烈的說服力,又帶著沉重的哀傷。『科學和宗教的古老戰爭結束了。你們已經贏了。但你們贏的並不公平。你們不是靠提供答案贏得勝利,而是靠徹底改變整個社會的方向,徹底到我們一度視為路標的真理,現在都好像不適用了。宗教跟不上這種劇烈的改變。科學以指數式的速度成長,像病毒般迅速滋長壯大,每個新突破都開啟了通往其他新突破的門。人類花了幾千年才從輪子進步到汽車。但又只花了幾十年就從汽車進步到太空。現在我們衡量科學的進步,是以幾個星期為單位。我們已經快到無法控制了。我們之間的裂痕越來越深,一但捨棄了宗教,人們就發現自己處於精神上的真空。我們吶喊著尋找意義。相信我,我們真的是吶喊。我們看到了幽浮,從事通靈、心靈交會、靈魂出竅體驗、心靈探索──這些反常的概念都披著科學的外衣,卻是不折不扣的非理性。那是現代靈魂的絕望吶喊,寂寞又痛苦,這些靈魂癱瘓了,因為自己的啟蒙,也因為無能接受任何科技之外的意義。』 莫塔提(教宗選舉委員長)感覺到自己在座位上身子前傾,他和其他樞機主教、還有全世界的人都專心聽著這個神父的每個字句。總庫司的用詞既不華麗也不尖刻,沒有提到聖經或是耶穌基督。他用的是現代的語言,樸素而純淨。那些話彷彿出自天主自己的口中,說著現代的語言……傳達古老的訊息。 總庫司現在語氣更加強而有力了。『你們說,科學會拯救我們。我說,科學會毀滅我們。從伽利略的時代起,教會就試圖要減緩科學不斷前進的速度,有時會採取錯誤的手段,但始終是出於善意。即使如此,科學進步的誘惑實在是大到讓凡人無法抗拒。我要警告你們,看看你們週遭。科學的承諾並沒有兌現。科學承諾要帶來效率與簡化,結果只製造出污染和混亂。我們成了碎裂而狂亂的碎片……走向一條毀滅之路。』 總庫司停了好一會兒,然後望向鏡頭的眼光更銳利了。 『這個科學上帝是誰?是什麼樣的上帝賜與他的子民權力,卻不給予道德準則,告訴你們該如何運用這份權力?什麼樣的上帝會給一個小孩玩火,卻不警告小孩玩火的危險性?科學的語言是沒有善與惡的路標。科學教科書告訴我們如何製造核子反應爐,卻沒有章節問我們核子反應爐是好或是壞。 『對於科學,我要說,教會累了。我們一直試著要當你們的路標,已經弄得精疲力竭了。當你們為了追求越來越小的晶片和越來越大的利潤而盲目前進時,我們努力疾呼,想成為平衡的聲音,如今資源耗盡了。我們要問的,不是你們為什麼不管束自己,而是怎麼辦到的?你們的世界變化的太快了,不可能稍停片刻思考自己的行動所造成的影響,因為其他更有效率的人轉眼間就會追過去,把你們遠遠拋在後頭。於是你們只能繼續前進。你們發展出大型的毀滅性武器;但趕赴世界各國懇請領導人採取約束行動的,卻是教宗。你們複製生物;但提醒我們思考這個行動的道德影響的,卻是教會。你們鼓勵人們用電話、視訊螢幕,還有電腦溝通;但打開大門、提醒我們按照初衷而面對面相聚的,卻是教會。你們甚至以拯救生命的研究為名,謀殺未出生的小孩;而指出這種推理是謬論的,又是教會。 『一直以來,你們總聲稱教會無知。但誰比較無知呢?是無法定義閃電的人,還是不知敬畏閃電威力的人?這個教會正在向你們伸手,向每個人伸手。然而我們越是努力伸出手,你們就越是用力推開。你們說拿出上帝存在的證據。我說,利用你們的望遠鏡看看天空,告訴我們怎麼可能沒有上帝?』現在總司庫眼睛含著淚。 『你們問,上帝長的什麼樣子,我說,這是哪來的問題?答案始終如一。你們在你們的科學裡沒有看見上帝嗎?怎麼可能看漏了!你們聲稱即使萬有引力或一顆原子的重量發生最微小的改變,都可能使我們的宇宙變成一團沒有生命的霧氣,不再是一片壯麗的星海;但你們卻沒有辦法在其中看到上帝的手?去相信我們只是從幾十億張牌中抽到一張正確的牌,真的會容易得多嗎?我們的心靈難道虛無到這種程度,寧可相信數學的不可能性,而不願意相信一個大於我們的力量存在? 『不管你是不是相信上帝的存在,』總庫司說,他的口氣變的更深沉也更慎重,『請務必要相信這點。當我們不再相信有一個大於我們的力量,也就拋棄了我們的責任感。信仰……所有的信仰……都是在勸諭我們,有些事情我們無法明白,有些事情我應該負起責任……只要心懷信仰,我們就對彼此有責任,對我們自己有責任,也對更高的真理有責任。宗教有瑕疵,但只是因為人類有瑕疵。如果外界能像我一樣看到這個教會的本質……超越這些儀式構成的圍牆……她們就會看見一個現代神蹟……在一個失控的世界裡,一群不完美的、單純的靈魂,只想發出悲天憫人的聲音。』 總司庫朝著樞機團上方伸出手,攝影師隨即將鏡頭掃向台下的眾人。 『我們過時了嗎?』總司庫問到,『這些人是恐龍嗎?我是恐龍嗎?這個世界真需要一個為窮人、弱者、受壓迫者、為未出生的小孩發言的聲音嗎?我們真的需要這些靈魂,雖然不完美,卻付出一生懇求我們每個人看清道德指標、不要迷失方向嗎? 『今天我們處於懸崖頂上,任何人都不能再冷漠下去了,不論你認為這個禍害是撒旦、腐化或敗德……這個黑暗的力量不但存在,而且一天天壯大起來。千萬不要置之不理!這股力量儘管強大,卻不是無敵的。良善是可以取得優勢的。傾聽你的心,傾聽上帝,我們可以一起攜手,遠離這個深淵。』 這是總庫司在梵蒂岡城面臨最嚴重危機時,對所有人類所說出的話。他的話語一點也沒有引用經文上的章節,卻道出了一個宗教該有的對宇宙敬畏的意涵。作者的意圖很簡單,神是存在的,不論祂用什麼方式存在,祂一直都在。我沒有辦法精準的表達心中所想的話語,只好借用丹.布朗先生的話。 我是這麼認為,如果有人把信仰當成只是一件彰顯自我人格,或是一種裝飾與保護的外衣,而不是放在內心深處當成一種實踐的話,或許把它脫了,反而比較自在。 我們之中有多少人會真正在祈禱中學習祝福別人或是真切的反省自己的呢?許多的祈禱都是渴望自己可以平安,生活可以安穩,但願擁有健康順利的人生,我們捐助的目的大部分是希望破財可以消災,藉由捐助讓自己擁有更好的人生與福報。那些為了自己而祈禱的人,你想有誰會願意聽呢? 我已經很久沒有祈禱了,但是因為某件事情,我開始祈禱,我祈禱的內容常常是這樣的:『神啊!如果可以的話,請你把應該給我的幸福與健康留給其他更需要的人吧,我看到他們快樂會更甚於我的快樂,除非我也擁有他們對我的祝福,否則,我的存在將一點都沒有價值。你什麼時候要我離開世間,那不是我可以決定的,但是請給我一顆可以勇敢面對挫折與不安的勇氣,讓我知道我還可以愛、可以付出。』 你相信神嗎?此刻的我,願意去相信了。 說實在我未曾聽過離教者的名稱,這還是我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稱呼。 我寫《你相信神嗎?》這篇文章只是一個偶然的想法,我相信宇宙萬物中確實有個我不知道的神奇力量,但是硬要把它歸於某一個教義或主張,就將神這個字義給狹隘化了! 我不反對你使用我的文字,我希望可以用更為宏觀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神的存在與否,是我微弱的個體難以驗證的,但是我寧願相信神的存在性,因為這個世界太神奇了! 謝謝,我並不認為我的文字具有可讀性,因為可能會讓人覺得膚淺,但是可以給其他人另外一種看法也是好的! 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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